投稿来源:萤火新消费
刚上大一的李明激活“京东白条”后,用两千元信用额度换了一双心心念念的进口球鞋,并且在朋友圈还收获了一众羡慕,只不过在啃了半个月的馒头后,还是选择向家里求救。
而他也是网络借贷人群中的一个缩影。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狄更斯《双城记》里这句意境深远的话,拿来形容当下的互联网金融行业太适合不过了。
自2013年“余额宝”上线,中国互联网金融也从这一年拉开序幕。随后互联网金融在中国迅猛发展,各家公司陆续上线信贷产品。阿里有“花呗、借呗”;京东有“白条”;美团有“生活费”。
花呗应该是当下年轻人使用次数最多的了,相比于信用卡更方便,可以说它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花呗的消费额度也是根据消费频次提升的,简单说就是,花的越多,额度越高。
每个月的10号,或许是大多数年轻人不愿意面对的日子——花呗还款日。
前年花呗发布的《2107年轻人消费生活报告》显示,在中国近 1.7 亿 90 后中,超过了 4500 万人开通花呗。也就是说平均每4个90后就有1个使用花呗。如今,这个数字还在猛增。
至今,花呗连还款日都可以修改了,可谓是“贴心极致”。
主观上看,年轻人用网络借贷是恶性循环,但也有他们自己的初衷。
《2019应届生求职趋势报告》显示,应届生平均薪资待遇为5610元,但看数据相比较往年有所增长,但实际上工资的差异非常之大,
按照学校对比则更加明显了。以南京为例,985与211应届生的差距有1倍之多,更别提往下的学校了。最高的南京大学和南京信息工程大学,中间整整差出一个平均薪资。
对于刚毕业和底层收入群体来说,网络信贷不是吸血鬼,更像来救命的。
而对一二线的“Z世代”群体来说。网络借贷正在毁掉他们。
占据整个中国人口几乎1/5的“Z世代”,即使其中一些人没有基本固定收入,他们的消费能力也是超乎想象的。
“Z世代”希望通过个性化、定制化服务和内容,获得与其他客户不同的待遇。作为互联网原生代和社交媒体的重度用户,他们更愿意分享,以获得量身定制的体验。
所以“Z世代”在投资自身方面挥金如土,尤其是在美妆、服装和健康上面,占比巨大。
高额的支出让他们告别传统习惯的“储蓄消费”,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信用消费”。
老一辈人发工资是装在信封里,即使不多,也有着沉甸甸的分量;如今,工资直接打到卡上,少了那份厚重感的钱,也变成一串数字。
再环顾整个社交圈,身份、阶级毫无例外地与消费连接在一起。自媒体们为了吸睛最爱发这种文章:《你不穿双aj,都不好意思去Nike发售地》,《想买就买,活成我想要的样子》。
会理财的人在慢慢积累财富,追求消费的人面膜仍然是一箱箱买。
官方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2017年4月,蚂蚁花呗发布一则广告《年轻,就是花呗》。广告中,三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花呗帮助下轻易实现了自己梦想的生活状态,而广告词“活成我想要的样子”更是令人心动;京东白条广告《致憋尿前行的年轻人》中,四名衣着朴实、生活寒酸的年轻人,在星巴克中吃着廉价泡面,但是因为白条,他们迅速提升了自己的生活品质。
即使没看过这些广告,很多人也和广告中一样,外表衣着光鲜亮丽,背地里偷偷在还花呗。
但这些信贷不会告诉你,欠钱是一个很糟糕的状态,而只有还过钱的人才懂。
网络借贷诞生的初衷是打着比信用卡更方便快捷的优势,虽有扩大营收的原因,但这也是趋势。是合理运用还是肆意挥霍,这完全在于个人。
那些靠分期“活成我想要的样子”的人,都无一例外过得很惨。
打开社交媒体搜索“花呗”,除了一片哀嚎,更多的是感觉到连超前消费的恐惧。“借钱一时爽,还钱火葬场“,用过分期花呗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心理过程。
广告里光鲜亮丽的是你,广告外还钱的还是你。
康熙来了里有期女嘉宾曝光:老公婚前办了张40万台币的信用卡,并且已经刷爆,气到她不想结婚,还调侃老公,“40万要刷爆真的不简单。”
这些案例简直不胜枚举。看完这些小编认为,榨干年轻人的其实不是花呗,而是膨胀的消费欲望。
《乌合之众》里面对于群体有这样解释,“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就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他们渴望用钱来弥补一些落差,渴望用金钱满足欲望。
一个在刚上大学的年纪或刚毕业,如果不是家境优越、如果不是赚钱能力极强,那么大多数人的“贫穷”都是常态。
但现实的焦虑与网络上奢靡富丽形成的反差,让年轻人迷失其中。此时消费能带来即时快乐,而还款是之后的事,就像鸵鸟遇到危险把头埋进沙子,只要没来,就看不见,现在分期的年轻人,也是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