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讯飞注册1亿元成立教育科技公司，世纪天鸿定增2.44亿元建设教育信息化，掌门教育加码B端助推教育信息化……
教育信息化，虽没有迅速爆发，却一直在不断沉淀。
只是，漫长的技术沉淀，也让赛道中的企业如坠迷雾。日前，佳发教育发布第三季度业绩。从财报看，即使是老玩家，路似乎也并不好走。
业绩持续下跌，开支难控制
财报期内，佳发教育实现营业收入8688.4万元，同比下降25.2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3235.6万元，同比下降40.53%。
2021年前三季度，佳发教育营业总收入为2.84亿元，同比下降32.6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9184.4万元，同比下降46.8%。
业绩颓势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从第一季度开始，到上半年，再到第三季度，佳发教育的业绩接连下滑。对于原因，半年报和第三季度财报使用了同一种说法“主要系公司报告期订单减少，销售收入下降所致”。
然而，与业绩较好的2019年和2020年相比，佳发教育如今在销售和研发上投入更甚。2021前三季度，佳发教育的销售费用为3568.7万元，同比增长41.09%。研发费用为2748.3万元，同比增长33.13%。控制较好的反而是管理费用和财务费用，而这本就不是佳发教育的主要开支。投入增加却未对业绩起到正向反馈，这似乎不是个好信号。
作为一家聚焦教育信息化的公司，说到底最本质的竞争优势在技术上。把业绩下降的原因归结为销售收入下降，销售费用常年超过研发费用，这样的模式能支撑佳发教育长远发展吗?
下滑的营收加上增长的费用，让佳发教育的现金承受了更多考验。2021年前三季度，公司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2560万元，同比减少63.75%。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净流出1.6亿元，同比扩大101.28%。截至报告期末，公司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余额为4.7亿元，比期初减少约1.8亿元。
总结来看，佳发教育营收接连下降、费用开支难以控制、现金压力加大。让人不禁疑惑，走在教育信息化利好赛道上的佳发教育，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好走的路
近年来，教育信息化赛道不断迎来政策利好。今年4月，教育部发布通知指出，2021年全面启动国家教育考试综合管理平台建设工作，到2025年，基本建成国家、省市、考区、考点、考场五级应用的国家教育考试管理与服务信息化支持平台，并带动其他标准化考点子系统的建设。
7月，教育部等六部门下发指导意见，要求到2025年，基本形成结构优化、集约高效、安全可靠的教育新型基础设施体系。而且，受今年高考湖北考生舞弊事件影响，考试公平公正受到更多的关注和重视，这更增加了标准化考场业务中作弊防控系统的建设机遇。
公开数据显示，全国共有各级各类学校超过53万所，在校生近2.82亿，专任教师1732.03万人，庞大的用户基础为教育信息化带来更大的需求。
“双减”之后，比起转型中K12教培机构，一开始就选择教育信息化深耕的佳发教育，似乎更有先发优势。
可现实并非如此，拆分业务收入来看，智慧招考为公司收入贡献超过六成。
佳发教育的智慧招考业务主要针对教育考试信息化领域的标准化考点建设项目，对教育信息化行业的发展依赖程度较高。事实上，网上巡查、应急指挥、直录播等系统产品也可应用于交通、公共安全等其他领域。但按照现有业务构成，若未来教育信息化行业不景气或建设速度较慢，将影响客户群体对公司产品的需求，进而对公司经营产生不利影响。过度依赖智慧招考收入的佳发教育并不能高枕无忧。
佳发教育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风险，在2021半年报中的“公司面临的风险和应对措施”中，明确指出“公司产品大部分终端客户为全国各级教育管理机构和各类学校，主营业务对教育信息化行业的发展依赖程度较高。”对此，公司的解决方案是“深化考务向教务、教学管理方向的拓展，最大程度整合配置资源，打造面向‘考、教、管’的三位一体整体解决方案，结合自有资源，挖掘新增长点，持续完善产品结构。”
事实上，佳发教育也确实在为突破单一标准话考点产品努力，开始向智慧教育和素质教育方向探索新机。公司的智慧教育业务主要为用户打造符合教育信息化2.0要求的智慧教育整体解决方案，方案中包含教考统筹、新高考、智慧校园等方向。2021半年报显示，公司教考统筹产品先后被西北工业大学、河南大学等院校采用。
素质教育方向也有不少机会。近期，佳发教育联合中国移动为四川省天府七中和成都七中提供智慧体育场景建设产品及服务。此外还有生涯教育整体解决方案，目前也已经和四川乐山、宜宾等地教育机构合作推进。
但不可否认，目前智慧教育和素质教育的收入规模不足以代替智慧招考，尚处于发展初期。以智慧教育为例，2019年度、2020年度及2021上半年，智慧教育业务占公司营业收入比分别为30.75%、26.93%、24.86%，收入规模相对较小，且受区域性项目实施季节性的影响，智慧教育业务季节性波动较大。
对此，佳发教育提出的解决办法依然从销售端入手，“报告期内，公司通过调整人员架构、业绩评价方式，强化对销售计划、销售渠道及市场信息的管理等方式进行改革，强化市场拓展队伍的基础，并通过开展业务培训、渠道商大会等活动，不断提升市场拓展能力，为公司后续市场拓展和项目落地奠定基础。”
但这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作为一家靠技术安身立命的教育信息化公司，业绩增长靠销售拉动，如何能展示出产品的核心竞争优势？
内忧之外，外患也不可小觑。学科培训遇冷之后，教育信息化成为备受瞩目的转型赛道之一，越来越多企业看到了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机遇，竞争者层出不穷。
今年以来，网易有道旗下“有道优课”探索AI智慧化教育，联想发布智慧教育互动大屏，科大讯飞中标武汉智慧教育项目，松鼠Ai联合阿里云和联想打造智慧教育课堂……除了巨头布局，赛道内部竞争对手北京竞业达先后和陈经纶中学教育集团、中国移动旗下成研院等达成战略合作。
虽然佳发教育称自己是全国最早从事国家教育考试信息化建设的企业之一，在全国标准化考点建设中市场份额行业处于领先地位。但教育信息化说到底是一场技术水平竞赛，技术的研发需要雄厚的资本支撑。从目前佳发教育的研发投入和对手的资本积累来看，其先发优势能保持多久还未可知。而且，相对独立的地方考点给了本地企业发展的空间，面对低成本、高效率的地方企业，佳发教育的全国扩张布局道路恐怕也并不好走。
在利好的行业环境下，深耕教育信息化的佳发教育貌似有着先发优势，但这并不能为其支撑起整个市场。激烈的市场竞争、尚处于市场拓展初期的新业务方向、较为单一的产品结构、不断下滑的营收利润……老玩家佳发教育，前路仍未见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