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来源:深几度
前些日子朋友圈刮起了一阵旋风,每个人都在晒2017⇆2019年的变化。
“进击波财经”有一篇名为《2017⇆2019,中国生意变了》的文章很有意思。这篇文章提到了这样一个观点:
移动互联网带来的一轮产业革命,从而诞生的红利在2017年基本消失,但是当时还有很多人抱有幻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最后的疯狂。
尤其是2019年,所有人都在焦虑生意到底应该怎么做?尤其是面对产业数字化浪潮,几乎所有企业都满头问号,想知道产业数字化到底是什么,产业数字化究竟什么时候会引爆市场,产业数字化未来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焦虑之中我们或许可以去过往的商业模型之中找到答案。
尤其是数字化带来的效应和互联网几乎区别不大。如果掰开了揉碎了仔细看会发现,基本商业模式还是那些而已,逻辑大同小异。
美国著名作家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在2012提出过引爆点(The Tipping Point)理论:当你抓到引起事物全面爆发的那个极具戏剧性的点,你就能创造流行。
其实我还想沿着格拉德威尔的引爆点再延展出一个“破壳点”。
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都有破壳点和引爆点,产业数字化也是如此。
这波产业数字化的破壳点,或许就在2021年,引爆点在2025年左右。
01
时间节点
数字化是企业信息化发展到一定水平后的必然选择。国内信息化从90年代就在开始起步,经过30多年的发展,当前企业信息化已提升至一定水平,大部分企业已完成了业务操作系统的“在线化”,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经营效率。
但传统信息化建设的系统架构是烟囱式的,不同系统间未相互打通,形成了企业内部的“数据孤岛”,限制了企业效率的进一步提升,同时移动互联网时代终端及应用的爆发让许多企业积累了海量的数据。
进入智能时代,企业的业务形态、数据维度将更加复杂多元,新的业务需求亦不断出现,数据量级将进一步提升,企业对于数据治理及价值挖掘的需求将更加迫切。通过数字化转型进一步降本增效、重塑公司竞争力也成为当前企业信息化进程的必然选择。
数字化转型也为未来企业实现业务、管理、运营的智能化做好准备。
我们可以去看看这张来自东方证券研究所的表格,研究下每个关键的引爆点。
你会发现,第一次技术引爆点在1993年前后,这次引爆点直接带来了自1995年至2001年间的互联网投机泡沫。
1993年9月,克林顿就任美国总统后不久,便正式推出跨世纪的“国家信息基础设施”工程计划。该计划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极为广泛的影响,也造就了美国信息经济日后的辉煌。
把时间的指针调回一年前,1992年克林顿在其竞选文件《复兴美国的设想》中说了这样一段话:
50年代在全美建立的高速公路网,使美国在以后的20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为了使美国再度繁荣,就要建设21世纪的“道路”,它将使美国人得到就业机会,将使美国经济高速增长。
如果说美国的这轮破壳点是在1993年,那么它真正传入中国是在1995年左右。1995年,搜狐创始人张朝阳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回到中国,利用风险投资创建了爱特信信息技术有限公司,1998年正式推出搜狐网。
搜狐、网易、百度等一批公司在同一时间段诞生,中国的引爆点大概是在1998年。
第二次技术破壳点在2009年前后,这次引爆点至今带来了至少10年的移动互联网浪潮。
我们不妨回望2010年美国市场研究公司尼尔森的一则研究报告。当时尼尔森发布报告称,移动互联网在中国比在美国更加流行。
这份报告提到,中国手机用户使用移动互联网的比例在很短时间内便超越了美国手机用户,二者分别为38%和27%。儿童会用移动互联网下载手机游戏,成年人则会借此获得实时股市信息,无论如何,移动互联网已经成为中国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说美国这轮破壳点是在2009年,那么中国的引爆点则是在2014年左右,当时滴滴、支付宝、微信支付等一批真正影响生活的产品诞生。
02
破壳2021?
那么这轮产业数字化的时间节点是怎样的?我想破壳点可能是在2021年。
我们不妨把视角放到欧美市场。其实在欧美国家,产业数字化也被称为数字孪生体,在2015年数字孪生体已经成为了美国和欧洲企业关注的焦点。
数字孪生体概念正式产生于2010年,在美国NASA和国防部两大力量推进下,数字孪生体已经融入到了工业设计、生产和管理体系中。
数字孪生体是物理世界和虚拟世界实现工程融合的有效工具,在美国国防部的数字化工程(Digital Engineering)体系中,数字孪生体是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MBSE,Model-Based Systems Engineering)应用工具,它可以最大化数字化设计工程闭环效果。
由于传统制造业的流程比较封闭,在企业内部,可以通过产品生命周期管理(PLM,Product Lifecycle Management)工具贯穿设计和生产之间的过程,但要把工业设计独立出来,形成一个产业互联网平台,难度远远不是技术成熟可以解决的。
如果以数字孪生体来理解OnShape,它本质上就是希望把企业的设计功能专业化,形成一个独立的产业互联网平台。
你去看美国互联网公司真正确定云转型,大概就是在2016年左右。
当时微软纳德拉喊出了“移动为先,云为先”的口号,所谓云为先,其实就是帮助其他企业建立产业数字化平台,顺应产业数字化转型。
也正在这一年之后,阿里等公司开始大规模呼吁DT经济和中台——其实这就是学美国。直到2018年,阿里的DT经济才一点点改成了数字经济。
我们再去看看市值会更有感觉。按照10年周期,对比全球企业的市值排名,在2000年左右的互联网泡沫期间,微软、思科、英特尔等6家科技企业占据了TOP 10,在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仅剩下2家科技企业(包括中国移动)位列TOP 10。
到了2019年,除了伯克希尔·哈撒韦、VISA和JPMorgan,其它位列TOP 10的7家企业都是科技企业。
值得关注的是,目前位于全球最高市值TOP 10的7家科技企业,都涉足了产业数字化,成为推动产业互联网发展的力量。
产业互联网的破壳点究竟何时会出现?目前尚不明确,但是我们可以从百度等转型产业智能化的公司数据回升中找到这个破壳时间点。
IDC报告便显示,2021年中国SaaS市场规模有望突破323亿元,2018-2021年年复合增长率预期将超过30%。未来五年,中国SaaS市场增速是传统套装软件的10倍。
在电子签名赛道,行业领跑者上上签电子签约在首届用户大会上也提出,2020将成为首个付费合同签署量突破100亿次的合同平台。也许这个100亿次就是破壳点的前奏。
对照各个公司以及各个研究机构的时间点去看会发现,2021年——正在成为关键的一年。
从Simply Wall St的预测模型来看,百度在2021年左右开始利润会出现比较明显的回升。
广告收入当下是百度的主要收入,广告收入的特点就在于利润率相对较高,未来以AI为核心的产业智能化逐渐成为百度的重要业务支撑,因此这个破壳点或许就在2021年。
03
引爆2025?
产业数字化必然会像前两次互联网经济引爆一样,面临引爆效应。
如果说1998年前后是中国PC互联网的引爆点,那么2014年则是中国移动互联网的引爆点,2025年则可能是中国产业互联网的引爆点。
今年年初IDC就发布报告预测称,中国到2025年将拥有全球最大的“数据圈”。根据IDC的数据报告,2018年,中国产生了大约7.6泽字节(ZB,1ZB约为1万亿GB)的数据,美国同年为6.9ZB。2025年,中国预计将产生48.6ZB,占全球27.8%;美国则预计为30.6ZB。
像德国这样的国家也在不断发布《数字化战略(2025)》和《高技术战略2025》等政策,所有的时间节点都在指向2025年。
其实在今年已经可以隐隐看到这个趋势。ToB市场就是正在逐渐往引爆点靠近的产业。
今年上市的Zoom就为人们生动展示了迎来引爆点的ToB平台,将迸发多大的威力。
Zoom是一家专注做多人远程视频通讯的初创公司,从华裔工程师袁征(Eric Yuan)2011年创办开始,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为独角兽,2019年4月纳斯达克成功上市。
Zoom的引爆点是2015年。这一年它的会议参与人数增长到1亿,企业用户达到17万。从2015年开始,在1亿会议参与者的网络效应下,Zoom不断增长,画出了漂亮的增长曲线。
目前Zoom客户拥有70万商业用户,其中年度付费超过10万美元的不到4%,但是Zoom还是受到全球投资者的认可,市值已经坐稳190亿美元,就是因为他是用户价值更高、网络效应更强的ToB平台。
如果你对Zoom的引爆未能感同身受,中国市场有个著名的例子可以让你马上领会——微信。
微信刚推出时,还有米聊、Line等国内外一众对手。当微信用户突破1亿后,这些对手都逐步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可以说,1亿用户数带来的网络效应,就是微信的引爆点。
无论是Zoom,还是微信,他们迎来引爆点的关键都在于:用户累积带来的网络效应。
前文说到,全球To B市场尤其是中国To B市场,正在接近引爆点。那么哪些To B赛道会率先达到引爆点呢?答案肯定是:有网络效应的To B赛道。
电子签名就是罕见的具备极致网络效应的To B赛道。通过行业领跑者上上签,举两个小例子来剖析这个赛道的网络效应。
今年8月,中外两个乳业巨头光明乳业、荷兰皇家菲仕兰准备要签合作协议,发现双方都是用的上上签电子平台,结果几分钟内就完成了协议的签署。而之前则有可能是数天、数周的时间,这极大的推进了两者业务流转效率。
美团2019年目前服务商户的数字是590万。2017年美团开始和上上签合作,目前和商户的合同签署量达到惊人的数字。通过美团,上上签辐射到数百万的商户,而随着美团服务商户数量的扩大,这个数字也将会越来越大。
以色列经济学家奥兹·夏伊(Oz Shy)在《网络产业经济学》(The Economics of Network Industries)中,将网络效应归纳为13种。
上上签的两个小例子,就体现了双边网络效应、品牌网络效应、规模网络效应等多个网络效应类型,而电子签名是少有的能涵盖13种网络效应的赛道。
领头羊上上签也成为电子签名领域网络效应的最大受益者。截止2019年9月底,上上签平台累计合同签署量达 63.7亿次,服务超过433万家企业用户。相比去年8月,服务客户数增长突破7倍。
这样的网络效应非常迷人,也非常残酷。
说它迷人,是你可以看到它从一个公司的某个部门辐射到全公司。电子签名刚开始可能是业务部门使用,后来逐渐扩展到法务、HR、产品、安全等多部门,乃至全公司使用。
如南孚电池就是营销中心使用上上签,而后是全公司使用。
看到它从一个行业辐射到多个行业。电子签名刚开始是互联网平台使用多,随着互联网平台全面和传统行业融合,现在传统行业接受电子签名的企业越来越多。
它也可以从一线城市辐射到二三线城市。
网络效应可以促使电子签名赛道领跑者,更快的到达引爆点。
说它残酷,就是有极强网络效应的行业,只允许一家霸主存在,而第2-3名都没有生存空间。
在全球ToC市场的社交赛道,只有微信、Facebook们的一家独大。在全球ToB市场的企业协作赛道,目前Slack与巨头微软旗下的Team处于竞争白热化阶段,就是因为彼此都明白:第二名很可能就意味着失败。
美国的电子签名赛道更是用鲜活的事实证明了网络效应的残酷。第一名DocuSign去年4月成功上市,目前市值突破130亿美元。而第三名HelloSign 被巨头Dropbox收购,收购价仅仅是2.3亿美金。两者差距近60倍。
如果说破壳点是充满美好和憧憬的诗篇,那么引爆点就是一场残酷铁血的战争。
2021年破壳点之后,2025年引爆点那年由产业数字化主导的世界将是何种模样,我们无法想象。
它带来的变化只会像是2014年的移动互联网一样翻天覆地。